前言
人教版九年制义务教育课程标准教科书初中《语文》八年级下册有一篇《再塑生命》，是根据海伦凯勒原著《假如给我三天》一书中的《带我走出的人》《走近大自然》《爱是阳光雨露》三篇文章节选而成。为了教学，不久前，我了《假如给我三天》，的确是一本十分人的书。由于《再塑生命》不是一篇文章的选文，而是由三篇文章组合而成，这给语文的阅读教学做了不必要的加法。我想学习《再塑生命》既不只是为了让学生了解莎莉文老师高超的教育艺术——因为学习对象不是教师，而是来学习的学生；当然也不只是为了要学习对象明白作者求知热望背后的愉快和艰辛——因为他们正在经历着。那该学什么呢？就是让学生到课文里海伦凯勒的文字，她对语言和生活的。
“爱”到底是否具有神奇的魔力
——海伦凯勒《再塑生命》的教学和思考
浙江绍兴安昌中学 董水龙
01
文本解读
那么，怎么引导学生细读感受《再塑生命》这篇课文呢？依照通常的教学惯例，当然是从文章题目和从课文开头读起。这就需要学生理解为什么编者把课文题目叫做“再塑生命”而不是“塑生命”，要学生理解课文中是“谁塑”“塑谁”，以及“再塑”海伦凯勒的生命是用什么来塑的？怎么塑的？当然，我也决不会像其他教师一样，一直是由教师掌控着课堂，用教师的话语霸权整个课堂，打破沙锅——一（纹）问到底，我也要学生向老师、文本和同学提问，做到真正的有效对话。
课堂就应该在这样的阅读分析的交替中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，当师生讨论到“‘再塑’生命是用什么来塑的”时，有学生马上在课文或教学用书中发现，莎莉文老师用“爱”来塑造海伦凯勒，因为文本中“所有的文字”“”显示，是“爱”塑造了海伦凯勒，如果没有莎莉文老师“”地“爱”海伦凯勒，那么就不会有后来获得巨大成功的海伦凯勒。课文中就这样说：“我心里无声地呼喊着：‘！！快给我！’正在此时，爱的照到了我身上。”可是，就在这时，当我问到有没有不同看法时（因为我课堂上总是这样问学生的），有学生站起来反诘了一句：“老师，在这以前难道她的父母亲不爱她吗？”当时我一楞，因为我知道另一个译本上是这样翻译的：“！！我要！正是在这个时候，我心灵的人来到我的身边，照到了我身上。”那里没有“爱”字。我想这是个机会，于是，我就地说：“这位同学说得好啊，如果爱能够解决一切，还要沙莉文老师干什么呢？那么，你认为除了爱，还有什么也同时塑造了海伦凯勒？请我们其他同学也想一想，然后我们来共同讨论这个问题。”
02
文本解读
学生七嘴八舌说地着话，但都没有从文本入手讨论，而是随想随说，甚至与文本一点都没有关系。我想这样肯定不行。于是就让学生阅读文本，并且所说话的依据必须来自课文。于是学生就要阅读课文开头的4段，为了对上述学生的问题讨论对话，我同时抛出一个问题：“在莎利文老师到来之前，海伦凯勒因为什么而苦恼、痛苦和？”当然学生的感受分析总是没有到位，因为学生一时没有发现和没解“朋友，你可曾在茫茫大雾中航行过？在大雾中神情紧张地驾驶着一条大船，小心翼翼地缓慢地向对岸驶去，心儿砰砰直跳，惟恐发生意外。在受教育之前，我正像大雾中的航船，既没有指南针也没有探测仪，无从知道海港已经临近”这段话，大概读了有三四遍，学生才终于明白对于一个既聋又盲的人来说，她与的沟通除了触觉，其它的信息交流是完全的。
于是，这里就需要老师的和：人是一个类存在物，她需要入群，与群体的其他人员进行沟通，进行交流，而海伦凯勒却缺少这样的机能，她既看不见，也听不到，更不用说讲话。从这里可以得出结论：也就是说，这时候她还不是严格意义上的“人”，要成正的“人”，她必须学会语言这东西。
学生是不懂这些的，这就需要教师适时的教，恰当地引导。
“那么，莎利文老师能够带给海伦凯勒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呢？”我抛出了问题，并要学生阅读课文的第6段。
“在这段里，莎利文老师和海伦凯勒做了一个游戏，是个什么游戏呢？”通过老师引导，学生就能马上就明白过来，是个拼写单词的游戏。这个游戏显然让海伦凯勒十分高兴，于是顺理成章地学生也发现了：“当我最后能正确地拼写这个词时，我自豪级了，高兴得脸都涨红了，立刻跑下楼去，找到母亲，拼写给她看。”
但海伦凯勒为什么高兴，学生不是很能了解，就继续阅读地7段，阅读了以后，学生最后明白过来，海伦凯勒是因为学习了词语，学会了语言，能与进行沟通了、交流了而感到无比兴奋。当然学生也从“都有自己的名字，我是在老师教了我几个星期以后，才领的”可以看出，海伦凯勒学习语言的程度，但要让学生明白这点，无论如何是少不了教师恰当正确的疏、导。莎利文老师教得，海伦凯勒学得艰苦，当然我们语文教师也教得，学生也学得艰苦，但这样的教和学都是有所收获的欢乐、艰苦。我让学生从文章下面的教学“杯”和“水”的故事中看到这一点。
03
文本解读
学生继续阅读着课文第8-12段，并理解“水了我的灵魂，并给予我、希望、快乐和”。这又是理解的难点，要让学生晓谕原来海伦凯勒的心中是没有事物概念的，现在她的心中有了概念，是什么让她产生了变化，也是难点。学生总是把问题的看法停留在莎利文老师对海伦凯勒的的爱上，为什么？因为这样说话简单，不用动脑筋。人都是有惰性的，这不能怪学生，教师的任务就是激发他们思考的热情，让他们想偷懒都偷不成。
其实，这个爱不是别人给予的爱，而是爱别人的“爱”，让自己融入人类社会。由于海伦凯勒与有了语言、知识和爱的交流，更可以看出学会语言对一个人成长的重要。语言是什么，语言是人认知世界的方式，没有学会这种方式，人就还不是“人”。但对一个又聋又哑的人来说，学习语言会有多么困难啊！所以才有海伦凯勒“我一下子理解了语言文字的奥秘了”的顿悟；也有“水了我的灵魂，并给予我、希望、快乐和”的自豪，更有“啊！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幸福的孩子吗？”的感慨；也才有在课文中被编者删去了的原文“是莎莉文老师重塑了我的生命，了我的心灵，使我的灵魂开始”的感激。她为什么要说“啊！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幸福的孩子吗？”，因为她摆脱了无声孤寂的世界，回到了，不再孤独，灵魂开始。当然这是莎利文老师的功劳，但更是语言文字的功劳。
就人类而言，虽然人类的知识来自大自然，来自社会。但没有语言就没有知识，人类的一切知识都存在语言那里，所以海伦凯勒才说“现在，我已经掌握了语言的钥匙，急于想加以运用”。相对于正而言，海伦凯勒更具有迫切想运用语言的，因为这个既聋又哑的孩子是在“经历了无数的痛苦，才慢慢学会”。如果我们不是用心体会，这句话语的深层意思，是无法透彻理解的，尤其是我们的一切生理正常的学生，即使有了生活经历的教师来理解，也会产生难度。
不信，你就去看看《教师教学用书》和众多的课堂教学，你就会深切明白我说的话。还有，对于海伦凯勒来说，语言学习的难度不在学习具体事物的名称和概念，而是不可视不可触的抽象事物。“想”和“爱”这个概念正是不可视不可触的东西，所指是什么，不要说一个既聋又哑的孩子，就是一个生理正常的孩子要理解都是件十分的事啊。
04
文本解读
于是，由此我想到语文教学的不幸，我们语文教学对人的隔膜，对人的忽略，以及最要不得的是对语言文字和文本的。比如那课文结束的最后那句话：“刹那间，我明白了其中的道理——我感觉到有无数无形的线条正穿梭在我和其他人的心灵中间。”《教师教学用书》上《再塑生命》的“课文研讨”说：“此时，作者已感受到了‘穿梭在我和他人的心灵间’的那种美好的情感——这便是‘爱’。”
但很遗憾的是，他们读错了！或者说他们对海伦凯勒的文章了，要么就是来自人与人之间理解的隔膜。因为海伦凯勒这里说的“无数无形的线条”除了说她懂得了“爱”这个词以及它所代表的事物外，还应该具有“爱”这个事物和概念之所以能“正穿梭在我和其他人的心灵中间”，是因为她理解了“爱”和获得了理解语言意思和概念的能力。
她说她理解的是一个“道理”，理解道理则需要词语和语言的帮助，没有语言词语的帮助，理解道理就无从说起。文章前面作者也说了，“我已经掌握了语言的钥匙，急于想加以运用。”而“刹那间，我明白了其中的道理——我感觉到有无数无形的线条正穿梭在我和其他人的心灵中间。”则是她成功地运用了理解，她终于获得了自如运用语言的本领，获得了可以与人地交流沟通的本领，这怎能不让她快乐万分。她的除了“爱”，最要紧的是语言，是语言让海伦凯勒获得了再生，所以，不是“爱”，而是语言，才具有神奇的魔力。
（本文选自《语文学习》2008年第12期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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